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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少爷早？”我转过身，讪讪的笑。

    “过来。”一起床就开始命令人。

    “你先躺着，我把这碎片扫扫。”那一地的碎片在曙光中反射着刺眼的光线，仿佛要映到人心里面去。我最看不得这些玻璃瓷器的碎片，每一次总觉得它们会跳到心尖上跳舞。

    “叫她们扫好了，你过来。”他倔强道。

    为了避免昨晚的场面，我再次默念了两遍“两个凡是”的指导方针，缓缓向他挪动。他看到我过来，也慢慢的坐起来，星眸半眯，脸上有疲惫之意。

    “有什么事睡一觉再说，待会还要进宫。”我看着他的熊猫眼好言相劝。

    “我不进宫。”

    “你不舒服？昨晚喝酒了是不是？你正在长身体，不要喝那么多。”我俨然一个大姐姐在淳淳劝导小弟。

    “你在担心我。”他眸子一亮一亮的，灿若星辰。

    “你是主子，这是奴——是我该做的。”我轻轻避开他的目光，小心翼翼的答道，惟恐他又拿称呼做文章。

    他冷哼一声，眸子暗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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