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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灾瞧见后,目光扫了眼林业,轻蔑一笑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能够值得我白灾的喜欢?”
白灾停顿了一下,忽然缓缓凌虚空中,整个人处于深情而亢奋的张牙舞爪状态。他说到动情处,右手更是捂着胸口,拿出白色湿巾,使劲擦着自己滚落的泪花,时而侃侃而谈,时而激情澎湃,时而泪流满面,时而凄凄艾艾。
这一刻仿佛万千霓虹灯聚焦白灾身上,他开始了自言自语的演讲:
“遥想当年,我年幼流浪在外,无父无母,我是一个没有家的孩子。是我的老祖!他在那一片槐树林里捡到了我!他给了我吃食,同时也给了我一个家—第诡道门!”
“因为我的表现突出,所以老祖才把我带到身边。他亲自编织铁笼供我居住;他每次在钓鱼时,总会将钓来的鱼丢向远处让我去吃……”
林业看着陷入自我沉浸式演出的白灾,他心中诧异道,这家伙是疯了?……
浑身不自然的林业摇了摇头:“可是……听你这么一说,我只感觉到他似乎……就没有将你当人看待……”
陷入深度表演的白灾听到林业呢喃。他一把抓住林业衣领,双目睚眦欲裂,眼珠暴凸,“混蛋!你说什么?你压根就不知道老祖对我有多么沉甸甸的爱!”
林业被白灾的一惊一乍搞得神情慌乱。
白灾双手张开臂膀,双目深情微闭,回忆往昔,神情虔诚而神情,简直是用诡道人飞扑入此时的怀里也不为过。
“你不懂!”
“你没有见过老祖杀生成性!他曾经屠戮一城之人!多少蝼蚁匍匐在他脚下苦苦哀求。你也没见过,他将人剥一层皮下来,亲自晾晒,你没有见过他在地牢里水浸、鞭打、炮烙、挑甲的样子!……你更没有见过身边的长老们有多么怕他!而我!每次看他杀戮众生时,总会是一个瑟瑟发抖,躲在角落里。那时的我盯着他背影,总觉得他既是个恶魔又是个博爱的慈父!”
“等一等。你躲在角落干什么?”林业有些费解的打断了白灾演讲,“难道你也在地牢里?”
“没错!老祖起初扔我进了地牢,后来我一步步经历了自己的努力了,才终于得到了老祖的赏识!”
“你知道我付出了多么大的努力吗?你知道弹琵琶吗,就是用铁链相连的铁钩串通肋骨,然后每日弹奏曲目给牢卒听!”
“你听说过插针吗?用细针一点点将所有手脚指甲盖挑起!”
“你听说过棍刑吗?整根棍子没入口中,穿破胃肠……”
“幸好,这些我都挺了过来了!”白灾流露出痛苦的回忆神色,眼神又突兀转为亢奋,步伐变得轻盈欢快起来,“我终于走入老祖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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