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颜雨峰持球推进，清华附中已放弃了全场领防，他们全部龟缩在了三分区域上下附近，等待北阳的到来。 迈过中线，颜雨峰看着不远处晃动的人影，他知道，再往前几步，便将步入战场，抬头看了一眼比分牌，心里忽然升起一个古怪的念头。 这是一个决定失败者落泪，胜利者狂呼的最后一百秒。 而我，将审裁这一切！ 一念起，一念落，颜雨峰杀心大起，突然加速，向着前方，冲去。 申小四早在颜雨峰一人接球开始行进的时候，目光就紧紧的盯在他身上，但颜雨峰跨过中线，他全身的肌肉都开始崩紧，身体下俯，两手撑地，头颅高昂。 咧嘴撕牙，这一刻，一种野兽的嗅觉令他闻到了前所未有的杀机，不用任何提醒和醒悟，他知道，对手来了！ 他要得分！ 而我，绝不允许！ 双脚发力，申小四冲了出去，离开了集体的防守阵型，独自一人向颜雨峰冲去。 这更像一场骑士之间的对决，许胜望着申小四的背影，紧紧的咬住了嘴唇。 如果没有他，自己应该早就为防守颜雨峰而耗尽体能，正因为他的存在，才让自己拥有充沛的体能去完成更多的得分。 顶住啊，小四！ 在许胜，在所有清华附中人的内心呼喊中，申小四，毅然决然的逼近了颜雨峰的面前。 但已知他强弱点的颜雨峰却在几番交手后，早有预案，右手持球，身体倾斜，向左一个大幅度的摆动，伴随这个动作的是一个体前胯下交叉运球，篮球弹地再起来，左手接住，身体再次一顿，猛然体前变向，后脚发力，蹬地爆发。 全场观众，都看到了颜雨峰用一个速度几乎快到看不到清楚的连续运球加身体摆动假动作，甩开贸然冲到他跟前的申小四，那种视觉上的节奏运球突破华丽感，顿时从眼球直接冲进他们的内心，激发了他们身体所有的动能。 这种动能无处发泄，只能通过嗓子眼，喷发而出。 全场的震天惊呼下，颜雨峰甩开申小四的防守，向清华附中的右肋部，也就是因申小四的出击而出现的破洞处，就向一把长枪，悍然捅了进去。 不得不说此时的申小四那种被晃掉后的空虚感有多么强烈，而更为甚的是这种屈辱感，刺激了他连头皮都觉得炸开了。 一种宛如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身汽油，然后一把火点燃了一般，申小四彻底炸开了。 “啊！“ 一声根本不像人所能发出的嘶吼，申小四强行扭转身躯，向颜雨峰狂奔而去。 而颜雨峰已经完全注意力放在了前方，许胜，杨玉的布防，后面更是有两人在加深防御厚度，但这一切，却根本无法吓阻到他。 通过长距离加速冲刺所带来的飞快速度，颜雨峰突然一个矮身，整个身体都向前倾俯下去，右手控制翻滚的篮球，一个触动低拍，宛如真是一把长枪一把，抢着许胜，杨玉把口袋扎紧前的那一瞬间，冲了过去。 许胜还在失神，因为奋力包夹，他们都是拼尽全力滑步过来，当发现可能根本关不住颜雨峰的时候，更是不顾一切的放低身姿，降低重心冲来。 于是，全场观众看到了冲过去的颜雨峰，也看到了相碰撞在一切而倒地的许胜，杨玉两人，然后，更多人的看到了更为吃惊的一幕。 许胜感觉一个巨大的黑影，从他头皮上，以一字马势的飞掠而过，他转动眼珠，只见申小四，从他与杨玉两人的身躯上空，跨步而过。 脑袋一片空白，许胜向前望去。 申小四的背影，颜雨峰的背影，还有贺林与王涛那坚决的脸，这一切，组成了一副难以忘却，在很多年后，还让许胜清晰记着的画面。 颜雨峰已经开始起步了，他双手抱住了篮球，紧紧的夹在胸口前，然后毫无畏惧的冲向距离自己最近的贺林， 无论是谁面对高速冲来的对手，都很难判断下一步的可能，只能凭借本能和身体宽度，去尽量的扩大自己的防守区域来干扰对手。 贺林正是这样做，但是，他面对是颜雨峰。 一个中国高中界的绝对王者。 在他之前，没有人可以比拟，在他之后，也无人可以超越。 颜雨峰身体向左侧一晃，迈出的左脚幅度极小的左侧点地，随后猛然身体向右侧一折，右脚实心踏地发力，强大的腰腹核心力将速度换算成了巨量的敏捷，这带来的是无比诡异的大幅度变向，在场六千多人，完全目睹了颜雨峰以一个欧洲步，精彩绝伦的从贺林左侧掠过的画面。 欧洲步的精髓不在与你去做一个所谓的左右大幅度晃动，两脚都去踏实在地面上，如果你要往左侧突破，那左侧那一下只需一个点脚和微微的身体倾斜，把身体绝大部分的力量用在右侧的发力上，才能用更快的速度，更好的横向闪躲来穿透防守者。 否则的话，你将用永久损害膝盖的代价，来换取同样的效果。 但这一切，都取决你的核心力量有多强大，你对抱球那一瞬间的时间节点选择，有多么精准，而颜雨峰正是这里面的王者。 当堪堪跃闪的来到贺林的右后侧，颜雨峰迈出了自己的右脚，这一步，承上启下，要完美的承受之前爆发力所产生的冲击力，还要重新爆发出起跳的能量。 而这一跳的高度和方向，更是保证你能否把球放进篮筐的关键所在，之前所有的步骤，都是为这一刻而付出的。 颜雨峰一步跃起，他左手单手托起篮球，向着篮筐的右侧翼飞去，而在他的左侧，王涛惊恐的表情一闪而过。 颜雨峰的欧洲步右向攻击，不仅闪过了贺林，还远离从左侧底线回防的王涛，这一切看上去，大事已定。 忽然，一种不安的感觉猛然涌上心头，颜雨峰来不及思考，收球拉回，同时身体尽量蜷起，向前探去。 申小四在跃过许胜，杨玉两人之后，就奋不顾身的大踏步笔直向颜雨峰冲去，姿势颇有武侠里的八步赶蝉的感觉，当他看到颜雨峰晃掉了贺林之后，顿时意识到了什么，再次嘶吼一声，向前大跨一步，冲了起来。 我不会让你得分的！ 绝不！ 申小四的身体素质在清华附中，可以冠绝群英，学校快四米高的围墙，他也是一步蹬墙壁就跃上墙头。 这充满胸腔怒火的一跃，简直就是他至今为止，最强的一跃。 巨大的冲击力和身体弹跳，赋予了他既快又高的能量，在底线负责拍摄的记者的角度，此刻的申小四，简直就是平行的飞翔在空中飞鸟。 而颜雨峰的起跳几乎是同一时刻，但申小四因为冲刺距离，更快，当颜雨峰探手托起篮球的时候，申小四已经跃在了他的背后。 直觉为颜雨峰拖延了彼此接触的时间，也令本身就有难度去封盖的追跳更加难以达成目的，本来寄望颜雨峰高举篮球，用后帽的方式来阻挡，可申小四却眼睁睁看着托举的篮球，又被颜雨峰收了回去，不禁眼赤眶裂。 不！ 申小四疯狂大叫一声，本来就已经倾力倾斜的他，再次向前努力的俯下，伸出的右手极力的伸展，从颜雨峰的背后肩部上方插下，妄想打掉他手中的篮球。 就是在如此危机的时刻，申小四都没有产生过从后面来一个橄榄球的抱摔的念头，这绝非谁的警告才会如此，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善。 申小四很骄傲，即使他生于卑贱，活与贫穷，但至始至终的固执认为一个道理。 如果我是坦荡的，那我便是骄傲的。 有人已经开始惊呼，作为底线观战的人群，无论是观众还是记者，他们看到了颜雨峰的背后，一个人从后方，从颜雨峰的左肩膀外侧，用难以形容的速度，高速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颜雨峰已经感觉到威胁，此刻心中电闪雷鸣，他意识到这是个追身盖帽，于是他本能的将篮球往下压去，感觉自己还有一丝余力的状况下，深吸一口气，强行板起腰杆，滞空左手换右手做了一个换手拉杆。 无比近距离的看着篮球，无比清晰的看见了篮球，申小四从未在哪一刻，要比现在更渴望的触及它。但它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远离它。 绝望的心情，顷刻弥漫他的全身。 不！ 忽然，感觉身体一重，就好像身体挂了一个铅球，申小四立马感觉到自己的下坠速度在加剧，但他却不惊反喜，因为，他的右手与篮球的距离，开始无线接近。 可他却没看见，底线所有人的人，瞳孔里那惊绝骇然的眼神。 在旁观者的视线里，申小四正以一个倒栽葱的姿势，快速下坠，距离地板最近的部位，竟然是他的脑袋。 没有什么要比这个令人感到恐惧，甚至恐惧的感觉都还没出现，人那本能的难以直视恐怖事物的天性就已经开始敏锐的体前发挥作用。 颜雨峰感觉一个影子从他肩部掠过，他看到一只手，于是本能的侧起了头，想躲避开，但他的双眼，还是一直注视着越来越近的篮筐，这一刻，得分的欲望，主宰胜负的渴望，完全占据了他的心灵。 给我！ 申小四狠狠的用右手向篮球横扫而去，而此刻的颜雨峰，已经开始左手换右手，篮球再次远离他，就仿佛刚才的那一切，都是一种幻觉。 拼尽最后一丝力量，申小四向篮球探去，然后巨大的重心惯性，终于掌控了他的身躯，按照不可违抗的地心引力，向下坠去。 而颜雨峰已经把球换手到右手掌中，平托而起，正待手腕发力，拨出篮球，一只手臂却狠狠的扇在了他的脸上。 左眼眶一黑，紧接着看到黑暗里一道闪电从下至上的劈出，接下的动作再也坐不出来，颜雨峰残留的意念还是拨起了篮球，然后双手去捂脸的往地板摔去。 全场惊呼，底线这边的人，都惊呆了。 他们不仅看到了申小四最后旋起手臂砸在颜雨峰的脸上，还眼睁睁的目睹申小四以头落地，重重砸在地板上的恐怖画面。 “咚！” 这一声，响在耳边，却何止如此，那是敲在心口的一声巨响。 而敲得最响的，莫过场下焦急督战的张闵，也许上一秒，他还寄望申小四能追帽成功，可下一秒，他便呆如木鸡，随后，他浑身颤抖起来。 “小四！” 老头大吼起来，用超脱实际年龄的速度，毫不犹豫的冲向了球场，随着主教练的反应，清华附中全体人员，疯狂的涌向禁区。 许胜踉跄的爬了起来，双手抱头呆立着，在他起身的那一刻，正是申小四坠地的那一刹那。 没有要比在同一水平面，去目睹这一切更震撼人心了。 许胜都觉得脚在发软，头都是蒙的，只有那坠地的画面，像开了复读模式一样，一次次在他脑海，毫无控制的播放着。 直播间里，死一般的沉寂，尤其是回放镜头的出现，更加深房间的气氛。 见惯了各种意外的三人，第一次感受到了如山一般的压力，这巨大的压力，都令他们说不出话。 因为是清华附中的半场，远在另外一边的北阳，很多人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但直觉和混乱的现场，也触发了每一个的不祥之兆。 陆迪霍然站了起来，车锦和刘小宇也跟着站了起来，即使人高马大的他们，也看不清楚现在确切的动态。 看台上，双方的支持者紧闭着嘴巴，因为站在高看台，部分观众隐约的看见了，于是，众说纷纭，恐怖的事实，正在迅速蔓延。 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以一个奇怪姿势倒在地板上，一动不动的申小四的时候，却没有几个人发现，颜雨峰一直捂着脸坐在地上。 只有莫峰意识了，他把颜雨峰从拥挤的人群里，拖了出来，当发现颜雨峰还捂着脸，顿时不安起来。 “怎么了？受伤了？”莫峰急了。 颜雨峰并没有回答他，但从捂着左眼眶的手缝力，渗出血，告诉了答案。 莫峰慌了，他连忙招呼队友，一边站了起来，对着北阳替补席拼命摇晃手臂。 项杰第一个反应过来，“糟糕，雨峰有事！”边说边往球场里冲，这个时候，随着项杰的话，北阳替补席也顿时全体冲进了球场。 “完蛋！”陆迪心底一沉，他的心，就像落入无底洞一样，疯狂下坠。 项杰冲得最快，他还没到地方，就往地板一坐，滑着就趴到了颜雨峰的面前。 “怎么了？哪出血了？雨峰，你说话啊，别吓我呀！”项杰语无伦次，本以忘却的记忆，再次清晰出现。 此时，众人纷纷围了上来，看到还捂着脸，血却开始顺着脸颊往下流的颜雨峰，顿时惊呆了。 缓缓的松开手，颜雨峰瞧着手上的鲜血，意识开始模糊。 “是我……我的血吗？” 他想着。 上下翻动着手，颜雨峰试图确定这个事情，而周围的人，终于清楚的看到他左眼眶斜上角，这个号称人体部位，最容易裂开的地方，此时赫然外翻着一个一小节指长的血口，鲜血，缓缓的往外冒，顺着太阳穴往下淌。 这一幕是很吓人，但有经验的人，就知道，这只是皮外伤，绝非大事。 商林终于到了，当他面容严峻的出现在颜雨峰的面前，看到这一幕，表情越发冷冽，但明显眼神缓和了下来。 “快扶他去医务室，拿毛巾来，干净的！”商林马上喝道。 可是当项杰和莫锋搀扶起颜雨峰的时候，不仅是他们两人，其他人都发现了一个惊骇的事实，他们赖以核心，球队基石的颜雨峰，已经处于瘫痪状。 本来已经松下一口气的商林，顿时又紧张起来，头部，至今人类无法探索周全的地方，谁敢打保票。 “先放下，扶着他坐着！”商林喊到。 项杰立马蹲下，夜长风，莫锋，几乎是同时也单膝跪在了地上，六只手臂，像支柱一样，撑住了摇摇欲坠的颜雨峰。 孙明紧咬着嘴唇，看着脸色迅速灰白的颜雨峰，心中大乱。 难道，历史又要重演？ 远在大洋彼岸的卫宁，却在老头凝重的表情面前，吐出了三个字：晕血症！ 老头一愣，急问：“晕血症？就是见血就会昏阙的那个？” 卫宁目不转睛的依旧注视电视机，回答道：“正是！” 看着摇晃的镜头下，之前无比威武的少年，如同绵羊一样，簇拥在自己队友里，卢德里老头叹了口气：“战神阿克琉斯之踵啊！” 卫宁面色凝重，他非常清楚，颜雨峰对这个冠军的看重，否则他就不会来回万里的奔波，没想到，在最后阶段，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还有那防守的那人，也不知道是危是安？ 首钢球馆，此刻一片混乱，看台喧声四起，球场上，人头攒动。 急救医生把张闵跟主裁判刘超喊到了一起，他脸色肃穆对两人说道：“很危险，大脑受到重击，已经昏迷，现在还不能下诊断，过了脑CT才知道有多严重，情况就是这样，你们什么打算？” 刘超看了眼黑着脸的张闵老头，首先说道：“我先暂停比赛，让工作人员进来清场，我去技术台汇报下！” 老头没吭声，他站在那不说话，两人也心里打鼓的看着他。 “我跟你去医院！“老头开口了，他用不容分说的态度和动作表达了心中决定。 “现在就走！“他抓起医生的手，就往外走，申小四已经扛到了担架，队友全都搭把手抬着担架，看着昏迷的申小四，往日的间隙早抛在天际，许胜颤抖的咬着嘴唇，心中无数遍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 杨玉也一样，他不喜欢申小四，从来都不喜欢，但此刻，他万分歉意，他在想，如果当时，自己能再快点，不让对面的8号突破，申小四就不会这样不顾一切的去追帽。 假如，假如……。 可世上没有假如，突如其来的厄运，即使令人无法接受，但它依旧固执的存在着。它的每一分的重量，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许胜！“老头的一声大喝，让清华附中所有人都清醒过来。 “你们在干嘛？场外的事情，由得你们吗？都给我滚回替补席去！“老头先是呵斥，然后走到许胜面前。 “我去医院，你在球场！“老头说道。 许胜抬起头，涣散的眼神，开始重新凝聚。 “不要让小四的牺牲，变得没有意义！你行的！“老头抓住了许胜的双肩。 许胜眼睛终于锐利起来。 “不能没有意义，不能！“许胜重复的说着。 “球场交给你，我放心！最后一分钟，谁拿分谁就赢！记住！“老头不想浪费再多一丝时间，说完，他就向外快步走去，追上急救人员而去。 看着老头消失的背影，许胜忽然意识到，现在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了他身上。走回到替补席，扫看全队人的脸，一张张，清晰的显露出彷徨，无助，焦虑。 “还要最后一分钟，老头让我们自己来决定！“许胜对大家说道。 “决定……！“他顿了下，接着无比坚定的继续说道：”决定胜负！“ “要让牺牲变得有意义，我们只有更坚定一件事情！“许胜眼睛越来越亮，他神采焕然，一改之前的颓然，他伸出手来，对大家喊了起来。 “来吧！让我们誓死拿下这场比赛吧！“许胜用尽全力的吼叫。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在申小四受伤的几分钟后，清华附中的意志，重新凝聚，此刻的他们，变得更加坚毅。 无数只手臂，搭在一起，所有人，肩并肩的围在了一起。 少年那稚嫩的脸，热血的眼神，彼此交汇，这一刻，清华附中，变得更加强大。 即使面前是一支职业球队，他们也无所畏惧，因为，他们不想让牺牲变得没有意义，他们要让申小四知道，我们每一个人，都可以为胜利，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就当清华附中重新站起来的时候，北阳，却陷入了巨大的混乱当中。 颜雨峰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来，在大家的齐心协力下，颜雨峰回到了替补席，额头的口子，已经被项杰用毛巾摁住，脸色的血迹，也擦了个干净，但擦不去的，却是全队那种天塌下来的心态。 “怎么办？怎么办？”项杰都慌了神，不停的重复喃语着。 “项杰！”商林厉声喝道。 项杰打了个激灵，这才看到教练凌厉的目光。 “天没有塌下来！你是队长，你带头慌个什么，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的责任和意义吗？”商林恨铁不成钢的斥道。 “最后一分钟，最后一分钟！“商林重复两次的说着，他看着全队上下，大声说道：”我不止一次的告诉你们，球队的每一分子，都是重要的，每一个球员，都有他的作用，现在，我想你们亲自证明给我看，最后的一分钟，你们有没有信心拿下来！“ 全队没人敢吭气，骤然的厄运，令北阳深受打击，大部分人，都还处于无法置信的心态之中。 “你们是球员，不是谁的附属，核心倒下，难道所有人都要跟着倒下去吗？”商林满脸怒色的大声喊道。 “夜长风！”商林忽然对着夜长风喊道。 夜长风慢慢的抬起头。 “今日今时，成败与否，在此一举，你担当得起吗？”商林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出来。 夜长风颤抖了，他全身肌肉蹦起，脖子青筋都鼓胀起来，清秀的脸，一片狰狞。 “教练！交给我吧！“夜长风终于大吼起来，他清秀的脸上，全是决然。 “那你们呢？”商林一个个脸看了过去，在他的目光下，垂头的少年，终于昂了起来。 “交给我们吧！“莫锋，刘小可，鲁花，北阳全队，都在大吼。 商林表情严厉的看着所有人，此时，隔壁替补席，清华附中的齐声大吼适时响起。商林指着那边说道：“听到了吗？谁也不会放弃，现在不是比技术，而是比意志，他们实力不减，难道我们就注定束手就擒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