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 乱相-《娇医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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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若离恍惚的从正院出来,就看到崔婧容正和娇兰两人往这边走,看见她娇兰笑了起来,打着招呼:“三小姐。”

    她心里梗着的事,就在看到她们主仆二人笑盈盈的立在对面时,忽然就轻松下来。

    “大姐。”顾若离下意识的四处看了看,压着声音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崔婧容看到她很高兴:“娇兰说我爹娘出去了,我就想出来走走。”她已经好久没有出院子了,很想看看花园里的花开了没有,树上的叶子绿了没有,还有后院的湖中,去年留着的藕是不是透着青青的荷叶了。

    所以,她忍不住走了出来。

    “你有空吗,陪我在院子里走走?”崔婧容希翼的看着她,“我好久没有和你说话了。”

    顾若离有些担忧的道:“要是被二婶知道了怎么办。”

    “没事。”崔婧容说着,抓着她的手去摸她的脸,隔着帷帽顾若离看不清,但手指上,却清清楚楚的摸到了什么……

    她眼睛都亮了起来,高兴的道:“眉毛?!”

    “是!”崔婧容道,“虽少,可已经长了,真的。”

    顾若离笑了起来,娇兰在一边抹着眼泪道:“三小姐,不但是眉毛,就是头发也开始长了,黑黑的一点虽然少,可是真的是头发。”

    “好,好!”她笑了起来,至少,还有一件事是高兴的,“我们去院子里走走。”

    两个人说着话,在院子里逛着,一路上大家都看着她们,一来是惊讶崔婧容居然走了出来,二来,则是她们两人关系这样好。

    还以为三小姐性格孤僻和家里人都处不好,没有想到,她和大小姐走的这么近。

    他们在后院的湖边停了一会儿,又往回走,刚到崔婧容的院子外,就看到杨清辉快步走了过来,见着他们就笑着道:“我听说你们在院子里转悠,惹的大家都议论纷纷,惊讶的很。”

    “奴婢也看到了,后院那几个婆子,眼珠子都掉下来了。”娇兰笑着道,“我们小姐就该多出来走走,要不然,大家都不记得家里还有个大小姐呢。”

    崔婧容失笑,拍了拍娇兰道:“不许胡说。”

    “有起色吗。”杨清辉期待的看着崔婧容,就见她点着头,道,“有,眉毛已经能看得出来了。”

    杨清辉笑了起来,却没有多少惊讶,颔首道:“三妹妹的医术我放心,她既然开了方子,就必定药到病除。”

    “您就别捧我了。”顾若离摇头,指了指院子,“大姐回去吧,时间不早了,一会儿二婶也该回来了。”

    崔婧容应了,低声道:“改天我再出来找你们玩。”话落,带着娇兰进了院子。

    顾若离回头看着杨清辉,问道:“崔岩还好吗,听说找了个方子颇有些用?”

    “是。”杨清辉点头,“也不是方子,是托人从茅山带回来的膏药,贴上去疼痛就消减了许多,可是不贴又会疼了起来。”

    顾若离大概知道是个什么样的方子,道:“这样的药不能多用,你劝劝吧。”

    杨清辉叹气,他劝了也没有用,只要不疼,崔岩是什么都愿意做。

    顾若离就不想再多说什么。

    “还有件事。”杨清辉和顾若离往前面走,边走边道,“听说赵将军的灵柩下船到通州了,你……有什么打算?”

    总归是相识一场,他也想送一送。

    当年叱咤疆场,击退瓦剌的骁勇将军,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外面了,总归让人心里发寒。

    他想到杨文雍写给他的信,在信中叮嘱他安分守己,不论宫中出了什么事,他都不要出头。

    太上皇去了,他哪里也没有去,只在房中看书。

    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他们杨家的身份太敏感了。

    “不去了。”顾若离摇了摇头,又道,“你也别去了,在家看书自在。”

    杨清辉一怔,笑看着她微微点头。

    第二日一早,顾若离和方朝阳一起用早膳,放了碗她看着对方道:“我今天要出去,郡主要去宫里吗?”

    “嗯。”方朝阳嗯了一声,拿帕子擦了擦嘴,看着她道,“还有几日孝期就过了,恰好赵远山也正回来了,我去陪陪太后。”

    赵勋虽不是嫡亲的孙子,可荣王却是由太后养大的,并没有多少分别。

    儿子和孙子都死了,对一个老人来说,太残忍了。

    “我走了。”顾若离想到了什么,道,“晚上郡主回来吗?”

    方朝阳一怔,挑眉看着她,顾若离就笑着道:“我记得小时候杜嬷嬷给我做过一种榆钱饭很好吃,您也会的。”

    “我做?”方朝阳愕然,随即皱眉道,“李妈妈也会,你让她给你做。”

    顾若离不说话,就看着她。

    “知道了,知道了。”方朝阳不耐烦的摆着手,“我去去就回,这会儿还不知去哪里弄榆钱来,小孩子家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顾若离笑了起来:“那我走了。”便高兴的出了门。

    “我这是太宠她了吧。”方朝阳撇嘴,李妈妈就在一边笑个不停,“哪个做娘的不宠孩子,您这是常理。”

    方朝阳就哼了一声,回房换了衣裳出门去了。

    顾若离站在医馆门外,看着戴韦坐在桌边喝着茶,她脚步顿了顿……

    戴韦也转头过来看着她,目光中满是憎怨。

    张丙中在柜台里头打着手势,指了指戴韦,意思是说他来了有一阵了。

    “戴大人。”顾若离进了门,福了福,“不知您到访,久等了。”

    戴韦不想和她废话,起身就往后院走去,张丙中愕然忙迎在顾若离面前,低声道:“师父,他不会动什么坏心眼吗?”按理应该不会吧,戴韦和蔡正不同,还不至于做无脑的事。

    “无妨。”顾若离安抚道,“或许是医局的事情找我说,你在前头守着。”

    张丙中应是,和方本超对视一眼,意思是一会儿要是有什么意外,他们就冲去后院,甭管对方是谁,揍一顿再说。

    戴韦站在后院,听到顾若离的脚步声猛然转头过来,阴冷的盯着她,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大人是什么意思?”顾若离看着戴韦,“小女听不懂。”

    戴韦显然在忍着怒意,圣上赏赐的宅子已经拿到了,可是他不敢住进去,这两个月来,没有一天他是睡的安稳的,他逼视着顾若离,咬牙切齿的道:“你不要告诉本官,这一切你都不知道。”

    顾若离没有辩驳。

    “你若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夫,又怎么会做这种事。”他走了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顾若离,“我早就不该留你。”

    那也要你有这个本事才成,顾若离笑了笑道:“戴大人不必如此,此事你不说,我不说不会有人知道。不管将来结果如何,您大可高枕无忧,即便有一日我要死了,也断不会将您供出来。”

    戴韦恨不得立刻就杀了她才能解气。

    他本来一帆风顺,即便有些阻碍也远不止于危及性命,可是现在,他如坐针毡,日夜不得安宁。

    全拜她所赐。

    “太上皇去哪里了?”他看着顾若离,一字一句压在齿间说着,“我查过了,棺材里根本没有人。”

    太上皇的棺椁停在西苑,虽有人照看,可不可能日日夜夜不离人,就在上个月他曾偷偷去查看过,棺椁里面只有衣服,根本就没有人。

    他什么都不敢说,甚至于樊氏和苏召那边,连半点异样都不敢表现。

    他忍了近一个月,昨天听到赵勋灵柩将要回京的消息时,他再也坐不住。

    来找顾若离。

    顾若离也不知道太上皇在哪里,自然就不可能给他解惑:“您想的太多了,这些事都和您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戴韦简直要气笑了,“可是太上皇的药是我给的,你们逼着我帮他蒙混过关以假死示人,你现在轻松一句没有关系便就罢了?”

    太上皇的身体根本就没有病,至于为什么好了他不知道,但是看着眼前这个女子,他大概已经猜到了。

    **不离十,是她治好的。

    可是太上皇的病好了以后,却一直装着未愈,吃着百花石蒜让他们误以为他行将就木。

    蒙混至今。

    可恨的是,他们居然利用他,假死的药是他制的,太上皇死后也是他亲手验的,正因为有他在,所以没有人知道太上皇的死根本就是假的。

    他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是打算金蝉脱壳,还是做更加惊天动地的事。

    但是他不想掺和在这件事中。

    更不想被人算计。

    “事情已然这样了。”顾若离当然理解戴韦的心情,好好的院正做着,却突然被人变成了帮凶,还危及性命,是人都不会高兴的,不过这一切也都因为他自己,若非他心胸狭隘随她之后去了西院,他也不可能被苏召和金福顺控制,“大人便是再担心,也无济于事,我们能做的,就是等!”

    戴韦不的事,但凡圣上知道了,不但他的性命就是戴府所有人都要入罪。

    “好,好!”戴韦大怒,指着她道,“你既这么说,那就请你转告太上皇,我们各自珍重,走着瞧吧。”

    顾若离拦了他一步,含笑问道:“大人打算做什么?和圣上如实招了?”

    “这是我的事。”戴韦冷哼一声,“和天下人性命相比,老夫一条命算不得什么。”

    顾若离点头,转身就和张丙中道:“阿丙,关门!”

    不管他说不说,既然他露出这个苗头,就不能任由他出去,一旦他真发疯了说了,那么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可能前功尽弃。

    张丙中不问缘由,麻利的将医馆的病人请到外面,然后迅速将门插上,他和方本超以及刘大夫悉数走了过来,戴韦怒瞪着他们,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原没有想做什么,因为我们相信以戴大人的精明,绝不会做傻事。”顾若离看着戴韦,顿了顿又道,“只是此刻,大人不听劝,我们只好请您在这里住两天了。”

    “你们敢!”戴韦大怒,可他话落,张丙中已经扑了过来,猝不及防的将他压在地上,戴韦毕竟年纪比张丙中大又多年养尊处优,哪里是张丙中的对手,动了几下就再也动荡不得。

    “你在赌。”顾若离看着地上的戴韦,“我也在赌。只要一天没有公布结果,我们就不知道,到底哪一方会赢。”

    戴韦浑身无力,可面色大变。

    他彻底明白过来。

    这个小姑娘的心到底有多大,一个司医她居然都没有放在眼里。

    敢掺和谋朝篡位。

    一个女子,她做这些有什么用。

    “你……”戴韦瞪着她,可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诅咒顾若离会输,那么他也是这条船的人,就算是被逼的又如何,没有人会愿意听他的解释,可是,她也不愿意顾若离会赢,改朝换代,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政局好不容易稳定下来,没有人再想经历动荡。

    可是很显然,没有人会听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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